第五十八章：信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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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裏初晴和晚晴若是知道紅衣和綠綃的說法，必是不同意的。
兩人對趙柔嘉怨憤難解，他們對江氏十分中心，江氏遭受無妄之災，他們無法釋懷。
“夫人，您不會相信四小姐剛才的說法了吧？”初晴道，臉上氣鼓鼓地沒有掩飾自己的憤怒，“夫人，您千萬不能相信她，侯府裏誰不知道四小姐是個魔星，什麽事兒都敢做，她要是有良心，就不會這樣害大少奶奶！大少奶奶這次多危險啊！”
晚晴低著頭沒有說話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讚同初晴的看法。
大夫人微微一笑，忽然嘆氣：“我理解你們維護楠兒的心，可是維護也要講究智慧，不能讓仇恨蒙蔽了你的心，掩埋真相，這樣不光會讓你恨錯了人，找錯對手，更會使你再次遭殃！”
初晴晚晴面相覷，大夫人的話，他們聽得懂，可是為什麽她會這樣得肯定不是趙柔嘉動的手，他們實在不理解。
不過他們不理解，有人卻是理解的，兩人被大夫人耳提面命，一定要好好照顧江氏，就帶著一種覆雜的情緒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江氏還是睡著沒醒，鮑媽媽卻很忙碌，一直指揮丫鬟，把院子裏打掃幹凈才到江氏的窗前守著，微微瞇了一陣，聽到初晴晚晴回來，不顧自己疲憊，出來就把兩人找來。
待聽完事情經過，鮑媽媽沈默良久。
“媽媽，你說，夫人為何這樣處置，為何相信四小姐，難不成真是二房那位動的手腳？”
初晴皺眉，實在是趙柔嘉倒向江氏那一幕太嚇人，後來雖是紫煙半路飛出來，可初晴就是記著最初趙柔嘉倒過來那一幕。
晚晴道：“也許，大夫人說的有道理。”
鮑媽媽回過頭，欣賞地望了晚晴一眼。
初晴這丫頭什麽都好，忠心為主，生了一副俠義心腸，可腦子真的沒晚晴好使，如此明顯的事情，大夫人火眼晶晶鐵口斷言，她卻轉不過彎，簡直有些死腦經！
大少奶奶身邊的人這樣不上道，鮑媽媽不由擔心，看來，她得多提點提點，初晴是大少奶奶的貼身丫鬟，這麽缺心眼可不好。
“晚晴，你給初晴說說，原因何在。”
鮑媽媽端起茶，鼓勵地看了晚晴一眼。
晚晴道：“正如夫人說的，四小姐若真有心害少奶奶，會用這麽拙劣的手段嗎？只消吩咐一句，自有人動手，根本不用沾身，此其一。”
“其二，四小姐來院子裏的時候，帶的紅衣和綠綃，不是影兒和紫煙，影兒和紫煙是被五小姐帶過來的，說是五小姐讓他們搬花，借來使得。可見五小姐使得動兩人。”
“其三，夫人說要用刑的時候，影兒曾有一瞬想要說出真相，卻被二夫人用話阻了，最後承認自己自作主張，要害少奶奶。可她一個丫鬟，哪兒來那麽大的膽子？”
“其四，少奶奶溫婉賢淑，與人為善，與影兒無冤無仇，根本不會為難她，影兒絕對是被人指使，才會感幹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，她肯定沒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。她是外面賣進府裏的，出了事兒不會有人救她，而且她是四小姐的丫頭，出了事兒，四小姐脫不了幹系。”
“你說四小姐會幹這樣的事兒嗎？”
一條條擺下來，有理有據，理由充分，不由得人不信服，初情怔怔地望著晚晴，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晚晴。
鮑媽媽連連點頭，這丫頭真不錯，是個人才，只要人品過得去，肯忠心為主，可以做她的接班人。
“說的不錯！還有一條，四小姐才多大？八歲！八歲的孩子沒有那麽深沈的心思和惡毒的心腸，四小姐魔星的名頭是怎麽來的，二房那位功不可沒。”
鮑媽媽嗤笑：“多大的孩子，就這麽陷害，不算計道咱們頭上就罷了，敢朝咱們動手，就得把她的爪子剁下來！”
鮑媽媽說的殺氣騰騰，兩個丫頭看的傻眼。
還是晚晴的反應快，提問道：“媽媽這是要拉四小姐一把？”
鮑媽媽點頭，孺子可教也！
“我倒是想，可四小姐能不能抓住機會，聰明地站在咱們這邊，用她的能力證明她是有價值的，這就不好說了。”
被衡量有沒有資格被拉攏的趙柔嘉，在屋裏跟張媽媽也有一段類似的對話。
“小姐，您以後的日子會更加艱難，也不知道大房的人會不會因此事疏遠您，唉！怎麽偏偏攤上這樣的事兒呢？”
張媽媽愁苦地揉著額頭，卻怎麽也揉不開細碎的皺紋。
“媽媽別擔心，沒什麽事兒是過不去的，時間會證明一切，再說，我也不那軟弱可期的，明兒就把那些丫頭賣了，心不在咱們這兒的，一律賣了！在選些丫頭進來，讓祖母給的人調教，內言不出，外言不入，就不信有人能害我！”
趙柔嘉下定決心，一定不讓此類事情再次發生。
以前是不好動手，沒有借口，這次現成的理由，就不信辦不好。
她身邊的人，該換血了！
張媽媽嘆氣：“為今之計，只能如此，也不知道大夫人和大少奶奶如何想你，不過就算想得開，跟大房的關系也會淡一層，小姐，以後還是找機會解開誤會的好。”
大夫人是世子夫人，以後的寧宣侯府女主人，即便趙柔嘉以後出嫁，保不齊有求到大夫人的時候。
更何況如今孟氏虎視眈眈，暗中陷害，沒有大夫人的支持理解，趙柔嘉在侯府的日子會艱難很多。
“還有，小姐跟老太太要好好說說，好不容易得了老太太歡心，可不要因此被老太太惡了！”
張媽媽無比慶幸這事兒發生在趙柔嘉搬到沈香院之後，要是之前，趙柔嘉一定沒有機會進來，可是張媽媽得確定老太太的態度，若是趙老太太因此惡了趙柔嘉，讓趙柔嘉再搬回去，那趙柔嘉就成了侯府的笑話！
只這麽一想，張媽媽就無比頭疼。
“媽媽不用擔心，祖母人老成精，洞若觀火，絕不會被蒙蔽，我們不必杞人憂天。”趙柔嘉握著張媽媽的手，寬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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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晴皺眉，實在是趙柔嘉倒向江氏那一幕太嚇人，後來雖是紫煙半路飛出來，可初晴就是記著最初趙柔嘉倒過來那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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